
Ⅰ. 加拿的婚宴奇迹与其象征
加拿的婚宴出现在《约翰福音》第二章1-11节,这是一个极其重要的经文片段。在这个故事中,耶稣将水变为酒,成就了祂的第一个“神迹(표적)”。所谓“神迹”,并不仅仅是“奇迹”那么简单,而是蕴含更深层属灵意义和信息的事件。许多神学家认为,通过这个神迹,约翰福音所要传达的核心信仰信息被高度浓缩地展现出来。尤其是,这个神迹之所以被称为“第一神迹”,不仅宣告了耶稣事工的开端,也预示了上帝国度降临时将要展开的荣耀庆典。同时,按照张大卫牧师的诠释,这段经文所强调的信息可以归结为这样一个盼望:“因为耶稣的缘故,我们的人生筵席会越来越丰盛,水变酒的神迹绝不会停止。”
根据张大卫牧师的见解,我们若仔细考察这段经文,首先会注意到的一个重大特点是“地点与情境”。约翰福音叙述了耶稣受邀出席加利利的加拿这场婚宴的过程。加利利、加拿以及拿撒勒在地理位置上相互毗邻,也是耶稣主要事奉的加利利事工的前哨地。《福音书》中,耶稣也常被称为“拿撒勒人耶稣”或“加利利的耶稣”,可见祂的身份与这片地区关系紧密。婚宴本身在犹太社会既是极为日常的事,又具有重要的节庆象征意义——在那个时代,婚姻关系的建立是家族存续的大事,人们常常连续多日隆重庆祝。然而,这个宴席并不只是普通的婚礼场合,而是耶稣展示其“第一神迹”的舞台,从而在属灵意义上拥有极其深远的象征。
在这点上,张大卫牧师强调:“上帝的国度往往从我们日常生活中开启,并通过日常生活这个渠道彰显上帝的恩典。”加拿的婚宴在外表上看似一个“欢喜的场合”,但因突然出现的缺乏——酒用尽了——就让宴席主办方陷入尴尬与羞耻之中。根据犹太人传统的婚俗,婚宴期间必须为宾客提供足够丰盛的食物和酒,如果酒不够,那就相当于对宾客失礼。这不但是婚宴氛围遭到破坏的小问题,更象征着我们人生里随时可能出现的根本性匮乏和挫折。
当耶稣的母亲马利亚对祂说“他们没有酒了”时,耶稣回答:“妇人,我与你有什么相干?我的时候还没有到。”(约2:4)这里提到的“时候”一词,在整个约翰福音具有深刻的神学含义。耶稣在福音书中提及“我的时候”时,往往指向祂将要被钉十字架、复活,以及最终为拯救全人类而完成的关键时刻。张大卫牧师将“时候”解读为耶稣弥赛亚事工走向巅峰或最终成就上帝国度之荣耀的时机。虽然那个“时候”尚未到来,但在加拿的婚宴上,耶稣依旧行了将水变为酒的伟大神迹。这表示即便“完全的时机”还未来临,耶稣依然眷顾缺乏和黑暗、陷入绝望的人们。虽然那“终极的时刻”尚未全面降临,但主已经让人们预尝上帝国度的喜乐与丰盛。
至于为什么耶稣似乎有一瞬间的“迟疑”,张大卫牧师解释说,从人的角度看,“我的时候还没有到”听起来或许显得冷淡,但其实这句话是在宣告耶稣即将在世上展开的救赎大戏。尽管我们眼中的缺乏可能十分紧迫和严重,但比起那缺乏更重要的,是上帝的时机与宏大的救赎计划。然而,这并不意味着耶稣就会对我们的痛苦与处境置之不理。如果有需要,“时候还没到”也不妨碍祂以全能的大能介入我们的生活。正如水变成酒那般,无论我们多么软弱和不足,只要遇见耶稣,就有可能转变为荣耀与喜乐。加拿的婚宴神迹正是对此的有力见证。
此外,文中提到的“六口石缸”原本是犹太人进行洁净礼仪的工具。犹太人依照律法规定,为除去不洁净、洁净身心,会用水洗手或洗濯身体。因此,这些石缸代表了与律法相关的旧有礼仪。可耶稣却吩咐人往这些石缸里注满水,随后就让水变成了酒。许多神学家由此指出,这是象征“旧约律法在耶稣里面得以成全,我们将进入因主恩典而活的新时代”。张大卫牧师也持相似的看法,他认为这神迹的精髓就在于:“因耶稣基督的到来,不再是遵循旧传统和律法的影子,而是进入由新约所赐予的本质与真喜乐。”水变成酒不仅是单纯的弥补缺口或彰显权能,更是“宣告如今在耶稣里面有真正的婚宴、真正的喜乐与真正的救恩”这一福音的鲜明标识。
耶稣吩咐仆人“把缸倒满水”,当他们顺从时,水就变成了酒。神迹不是耶稣亲自触碰缸里的水才生效,而是透过仆人的顺服行动得以彰显。这也形象地展示了门徒身份(Discipleship)与顺服(Obedience)的属灵法则。张大卫牧师强调:“即便我们所做的行动再微不足道,只要全然顺服主的话语,就会在那里敞开神迹之门。将水变为酒是人力做不到的事,而使不可能成为可能的乃是耶稣;我们只是通过顺服祂的命令成为彰显奇事的器皿而已。”在教会或信仰生活中,有时人们会误以为“只要我努力”或“只要我有足够的能力”就能看到神迹。但加拿婚宴的故事告诉我们:“仆人们默默无声地倒满了水”之时,才见证了耶稣全能的彰显。正是这种与神同工的顺服与祈祷,使得教会群体中不断诞生“神迹”,并丰丰富富地彰显神的恩典——这是张大卫牧师经常提醒信徒的一点。
加拿婚宴的这一事件在《约翰福音》2章11节得出结论:“耶稣在加利利的加拿行了这第一件神迹,显出祂的荣耀来;祂的门徒就信祂了。”也就是说,耶稣显明了自己的荣耀,门徒则因而更加坚定地把耶稣认作弥赛亚。这神迹的目标并不仅是处理人们眼下的难题——确实,人们重新获得了酒,婚宴恢复了生机,直至结束都十分丰盛。但在这一切背后,还有更伟大的目的,那就是“让人们知道耶稣是谁,并因此信祂”。神迹带来了即时的效用,即解决缺乏,但神迹的终极指向却是“让人定睛仰望耶稣”。而认识并信靠耶稣的人,不再让人生的筵席沦为虚无收场。
张大卫牧师常用“筵席越久越好”这句话来形容这场神迹的精髓。世人往往是开始时格外热闹和华丽,但随着时间推移,热忱会逐渐消退,最终陷入倦怠。可在耶稣所在的宴席上,却出现了相反的情况——后面出现了更好的酒,人们反而在结束时尝到了比之前更为甘醇的喜乐。这也象征了我们信仰的方向:在耶稣里的生命旅程不是越来越枯竭,而是越来越深厚、越来越丰富。水变为酒的神迹并不只是一件陈年旧事,而是在当下相信耶稣的人身上会持续发生的深刻现实。祂不仅补足我们的缺乏,更带领我们进入更深的荣耀之中。
加拿婚宴神迹提出了信仰的核心问题:“当耶稣降临到我们生命时,会带来怎样的改变?”水变为酒,象征着我们日常的劳碌与资源在基督的大能之中能被赋予全新的价值与本质。同时它也暗示了末世论的盼望——《启示录》21章所启示的新天新地里,将有永恒的婚宴。耶稣不仅让我们在今世片刻地尝到“酒的喜乐”,还担保我们将在未来的上帝国度中享受永不止息的完美筵席。换言之,在这“第一神迹”背后,约翰写这段记载的意图非常明朗:耶稣所行的一切神迹与大能,都是为彰显祂是真神、真救主。借由这神迹,人们将归荣耀于耶稣并相信祂;而信祂的人则获得这样的信仰确信:“不管人生缺乏多么无望,只要遵行主的话语,就会经历水变酒的恩典奇迹。”张大卫牧师始终在讲道与授课中强调这一信息,并将加拿婚宴的核心精神归纳为“缺乏的灵魂,在那里遇见那能将缺乏转化为丰盛的耶稣”。
因此,加拿婚宴神迹不仅关乎某个家庭或个体脱离匮乏的故事,更远超其表层,成为耶稣基督救赎大工和上帝国度喜乐、由律法进入恩典的新时代的一大象征。而在这中心位置的是耶稣自己,以及对祂话语的顺服。在婚宴中酒用尽的困境,正如我们的人生往往会经历欢乐枯竭、盼望断绝。然而,就在那一刻,只要倾听耶稣的声音,如同马利亚那句“祂告诉你们什么,就去做吧”一样,带着绝对顺服迈出脚步,我们就会见证到婚宴里重新涌入的喜乐。正如在加拿婚宴中,后端出现的酒甚至比最初的还要好,我们的人生也能在后段收获更深奥、惊奇的恩典。张大卫牧师反复强调:“教会群体与信徒的信仰生活也应该像这更好的酒一样,随时间而愈加火热与甘醇。”
从这样的视角出发,加拿婚宴为所有正在信仰道路上行走的人心中注入了深刻的讯息。世间万物会随年岁凋零,终究走向死亡和绝望,然而以耶稣为主人公的“宴席”却是时日越长、喜乐越盛,爱也更加成熟而丰盈。在这里,“更好的酒”不仅仅指品质与口感优异,更指全人更新与灵性丰盛。就如我们在世上无法凭自身力量解决死亡与罪的问题,在耶稣里却能找到终极答案。加拿婚宴的神迹之所以被称为“神迹”和“象征”,就在于它预告了这种转变。最重要的是,它揭示了上帝透过耶稣基督亲自降临于我们当中,再黑暗无望的光景里,都能注入永恒的盼望。
张大卫牧师也指出,“酒用尽的经历”象征人生的痛苦与匮乏经验,但我们切不可忘记,正是在这种缺乏当中,上帝的大能才得以更显明。这与保罗所言“我的软弱正是显明主的大能”是一致的。因此,对信徒而言,绝望愈深时,反倒应该更紧紧抓住“已经临到的上帝国度之能力”,正如加拿婚宴中的耶稣,透过人们小小的顺服,在缺酒的人生局面里创造神迹。这“第一神迹”开启了耶稣基督的救赎大剧,也延续至今,成为当代所有信徒的活见证。
总的来说,这一切信息合而为一所指向的结论在于:“耶稣能从根本上改变我们的人生。”在我们遇见耶稣之前与之后,会出现巨大的鸿沟,因为祂不仅一次性地补足我们的缺乏、恢复我们的喜乐,更要重新塑造我们的整个存在。加拿婚宴上那“新的酒”,最终也预示了《启示录》21章里新耶路撒冷即将展开的永恒婚宴。在那里,水变酒的事件被推向极致:当上帝的国度完全降临,我们必从必死的肉体转变成复活的身体,罪与死亡的权势从此消失殆尽。对切身接受并经历这一神迹的人来说,上帝的国度已经在地上部分降临,他们可在此时此地预尝天国。
从这个角度出发,我们也能明白,加拿婚宴所带来的启示在教会群体里尤为熠熠生辉。教会被称为“地上上帝婚筵的预演”。无论是领圣餐或聚会敬拜,都不只是宗教礼仪,而是象征“当我们缺乏酒时,通过耶稣的恩典再度得以充盈”。张大卫牧师也时时提醒说,教会不仅提供宗教活动,更要成为让人们体验真喜乐与生命更新的活的身体(基督的身体)。在这里,伤痛得到医治,绝望得到盼望,罪人被转变为义人,一切都如同水变酒般,不断地显出神迹。正如那专为洁净之用的石缸在耶稣手中带来无限惊喜一样,教会和信徒也应当甘心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时间、才干、金钱、以及人生优先次序——全然交托给耶稣。也唯有在此交托之处,才会迎来水变酒的神迹。这个原则并非只属于过去,也不仅应用于那少数蒙拣选的圣徒或使徒时代;相反,它在今天依旧适用。信徒甚至可在每日生活里,时常见证到加拿婚宴“微小却真实的神迹”不断重复上演。因为我们所身处的正是“上帝的国度虽尚未完全临到,却又部分临到的末后时刻”。加拿婚宴的神迹便充分证明,耶稣基督的福音大能至今仍在运行。
最后,约翰福音作者之所以把加拿婚宴的记载放在如此重要的位置,并称其为“第一神迹”,目的非常明确:以“酒”这个象征,强烈地凸显耶稣的身份与祂所带来的上帝国度新秩序。耶稣所在之处,就有“喜乐与荣耀”;耶稣动工之处,不可能变为可能的恩典事件就会发生。借着这样的恩典,主让我们预先品尝末世荣耀,并差遣我们去向世人传扬福音的喜乐。张大卫牧师往往以“你竟然把好酒留到如今”为切入点来教导——这是筵席总管的惊叹,也是基督教信仰最核心的盼望:在人生渐渐势微之际,我们却会在末了倍加丰盛,最终进入荣耀复活的应许中。加拿婚宴的神迹及其象征,远非简单的“奇迹故事”,更是关乎耶稣弥赛亚身份、救赎事工,以及上帝国度丰盛的重大宣告。透过这场神迹,信徒对耶稣的信心得以更加明确,也让我们在此确信:我们的匮乏能被上帝的丰富所替代,世上的绝望能转换成永恒的盼望。这正是张大卫牧师在信息中不断强调的福音核心。
Ⅱ. 人生的匮乏与在耶稣里的希望
人们常用“苦海”来描述人生,即“苦涩深海”,以形容人类在生命里经历的各种大大小小的痛苦。许多哲学和文学作品都曾悲观地描写人的有限、虚无感,以及由此产生的痛苦和绝望。《传道书》也同样感叹时光流逝与人生无常,大声疾呼“虚空的虚空”。然而基督教信仰,尤其是加拿婚宴神迹所揭示的核心信息,却彻底翻转了这种悲观世界观。虽然匮乏和苦难的确是现实,但在耶稣基督里,这种匮乏也能成为神迹的通道。张大卫牧师不断强调的“转变与盼望”的神学就深深蕴含在这里。
在加拿的婚宴上,酒突然用尽时,宴席瞬间笼罩了绝望的气氛。这一幕可说是我们日常生活中常见的隐喻。比如,一个人年轻时充满无限可能和热情,但随着年龄增大和生活重担加剧,喜乐与余裕逐渐流失,最后只剩下等待死亡的现实——这是人普遍的感慨。再以婚礼为例,婚礼司仪或致辞人通常都会祝福新人能白头偕老、幸福美满,但现实里许多人却发现,新鲜感渐渐褪去,争执和沉重责任接踵而至……再加上《传道书》第12章对老年身体机能衰退的描绘——视力模糊、听力减退、味觉丧失、身体欲望消失——毫无保留地展现了所有人逃不脱的悲凉宿命。
然而,加拿的婚宴神迹所传达的福音是,当大家以为“筵席走向终结”之时,却发现还有“更好的酒”被预备。只要耶稣在场,这场人生的宴席就不会愈显冷清,反而是喜乐不断加增。张大卫牧师指出,这是基督教信仰里最为璀璨的亮点之一。“世上的婚礼或庆典,纵使再努力维系,到最后也总会降温,但耶稣所在的筵席,会有持续不断的恩典与喜悦注入。”换言之,人生的匮乏在耶稣里不仅能得到弥补,还会随着时间更加深厚与丰盛。
这种盼望并不仅停留在“死后上天堂”的层面。固然基督教坚信“死后仍有生命”,宣扬复活的信仰,但“水变为酒”的事件意味着在今世我们就能“预先体验上帝国度的真实”。与世俗对人生的看法——“趁活着尽情享乐,面对死亡也束手无策”——完全不同,基督徒坚信他们的生命之旅绝不是渐渐沉入黑暗;即便在最后一刻,也能宣告“还有更好的酒为我们留存”。当世人感叹“到头来只有虚无与死亡”,信耶稣的人却说,“在终局也必有更美的酒在等待。”
因此,加拿婚宴展现的“由匮乏到神迹”的过程,为信徒提供了切实的生活指南。我们在现实中常常遇到的“没有酒了”——诸如经济拮据、身体病痛、人际关系冲突、内心的忧郁与焦虑等等,都可化作我们向耶稣寻求帮助的祷告题目。张大卫牧师常言,“祷告是开启天门的钥匙”,正是因为当我们祈求时,才能敞开心灵等候上帝的时间安排,同时也准备好像仆人倒满水那样“付诸行动”的顺服。由此便能亲眼见证“水变为酒”的神迹。这正是圣经所说“凭信心得见神迹”之奥秘。
在牧养现场,张大卫牧师常以加拿婚宴来作例证,鼓励那些因缺乏和苦痛而灰心的人。因为这个故事强而有力地宣告:“纵使一切都似乎陷入绝境,耶稣依旧有扭转局面的能力。”如果我们把耶稣请入生命,我们自己无法解决的问题,就能在祂的主权与怜悯中迎来新转机。人们有时曲解或滥用“神迹”一词,但圣经中的神迹其实是宣告“上帝是创造主,万物都在祂主权之下”的记号(sign)和信息。而加拿婚宴则为我们提供了当下能够经历神迹的充足理由:既然有此先例,今日在我们生命中同样可以发生类似的神奇作为。
值得注意的是,耶稣在将水变为酒之前,先命令仆人们“把缸倒满水”。他们顺服地去做后,又遵照吩咐把舀出来的水送给管宴席的。结果管宴席的尝了,惊讶地发现竟然是上好的酒。在这里,顺服的关键地位被鲜明地突显。上帝行事通常要借着人的合作;当我们不仅是祷告,更按照祷告的内容采取相应行动,即用实际行为回应我们的信心时,神迹便会完成。张大卫牧师将其概括为“量的充盈带来质的飞跃”:仆人们把水缸盛得满满,当数量达到某种极限,就激发了质的转变——水变为了酒。同理,当我们的祷告与顺服积累到某个“临界点”,就能在上帝所定的时刻,见证伟大的事情成真。
这并不意味着我们能凭“行为功劳”换得神迹——毕竟神迹完全是出于上帝主权的恩赐。但同时,上帝也通常透过人的自愿顺服来成就祂的工作。那顺服既不是为了炫耀人的义行,也不是用来换取好处,而是向上帝表示“我尊崇祢的主权,并愿意走祢所喜悦的道路”。对不信的人来说,“水变酒”无疑荒诞可笑;可对那些愿意听从耶稣命令的人而言,却能亲眼见证奇迹。在《约翰福音》2章9节记载:“管筵席的尝了那水变的酒,并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只有舀水的仆人知道。”可见神的作为往往先让顺从者得见真相,那些“舀水”的人知道其中的奥秘。
在此,张大卫牧师反复提及的是:世人可能讥笑“你们还相信这种神迹吗?”但真实经历耶稣,并照祂的话而行的人,至少会在自己的人生里体会到形形色色的“小神迹”,从而确信神的同在。这并非需要用科学实验去证明的事,而是通过与神的关系和交往而拥有的把握。就像舀水给管宴席的仆人那样,当我们每一次践行耶稣的教导,就能在日常中目睹“水变酒”的过程。
这种体验式的信仰,也将我们从绝望深渊中拉起。张大卫牧师曾说:“没有耶稣的世界从根本上是黑暗而绝望的”,因为人无法自己战胜“死亡”这至关的极限,其他一切答案都在死亡面前黯然失色。但只要有耶稣,就连死亡也能成为通向新生命的门。加拿婚宴并未直接论及死亡,但其中“酒已用尽”这一缺乏与黑暗的苗头,象征了“绝对困境”。耶稣的介入则把这种黑暗转化成喜乐的盛宴,也预示了在我们生命全局中会发生的“更伟大的逆转”——我们必将从罪与死的权势下得到完全释放,并进入永生。
张大卫牧师常在讲道中提到:“原本我们都坐在驶向死亡的列车上,可只要相信耶稣,盼望天国,就会发现列车的终点站被改变了。”世间眼光或许认为生命的末梢就是死亡的黑暗,但因着耶稣,我们的终点却是通往天上的婚宴。死亡的绝望变为永生的盼望。正是这份信仰的根基,使我们深信“连死亡都能被基督胜过”,又何况其他种种人生的匮乏呢?
从这个角度看,“人生的匮乏与在耶稣里的盼望”绝不仅是心理安慰或宗教鸡汤,而是极具深度的真理。加拿婚宴中耶稣那句“我的时候还没有到”,事实上也预示了祂终将为我们钉十字架、复活,好解决“所有匮乏的极端形态”。祂的死与复活,使我们得以脱离罪与死的锁链;祂的再来(再临)则会彻底完成上帝国度,在那里“不再有‘酒用尽’的情形,乃是永恒的喜乐婚宴”。《启示录》21章描绘了新耶路撒冷的美景:不再有眼泪、也不再有死亡、悲哀、疼痛,因一切都更新了。这便是“更好的酒”最终所象征的完全图景。
所以,在今世我们遭遇匮乏时,绝不意味着只剩虚无或失败。恰恰相反,它往往成为我们更加迫切寻求上帝、呼求耶稣大能、并顺服祂话语的契机。也就是在这样的过程中,我们得以像仆人盛水般,用顺服付诸行动,进而经历水变酒的神奇。当我们真切地品尝到这一神迹,我们的信仰就不再是抽象理论,而是亲身的属灵体验。而这体验不仅是个人满足,也能成为教会和世界的见证。犹如那管筵席的人不知佳酿从何而来,但“舀水的仆人”知道其奥秘;对于不明白的人而言也许是匪夷所思,但对信徒而言却是实实在在的灵里经历。
张大卫牧师也称之为“得救之人的胆量”。因为我们不再在绝望面前屈服或沉沦。纵使世人对未来的结局悲观失望,但相信耶稣的人知道自己正奔向生命与荣耀。带着这样踏实的信念去向人传扬福音时,我们不会以乞求的态度去“求人来信”,仿佛替天国拉人头,而是带着权柄地邀请他们共享“耶稣所赐的生命与喜乐”。这不是“我们靠传福音来帮上帝拓展国度”,而是“上帝早已摆设好丰盛筵席,等候我们去把人带来”。如此,人们才真正意识到,他们所经历的匮乏或绝望,如何能在耶稣里转变为新的生命图景。
这种“匮乏与盼望”的对照,同样督促今日教会思考自身的定位。教会内部当然也会有缺乏:财务的窘境、信徒间的冲突、事工的局限等等。然而,如果教会真心以耶稣为主,按祂的话语行走,即便是这样的匮乏也能被转化为神迹。在教会历史上,我们看到无数次“最艰难时期却爆发伟大复兴或更新”的情况。初代教会在逼迫中反而愈加坚固;宗教改革时代,腐败黑暗的中世纪教会却诞生了回归圣经的新教运动……换言之,匮乏或危机往往成为带来属灵更新的重要关口。张大卫牧师对此有一句生动的概括:“教会不是世界上最强大的组织,而是最具生命力的有机体。”它不是靠金钱或权势,而是靠生命力和信心来运转。所以教会要向世界发出的是“盼望”而非“叹息”。
在人生的匮乏中,我们因耶稣而获得的盼望,超越了时空局限,可以更新各种境况。加拿婚宴里的酒被重新供应,表面上似乎是一个简单的奇事,但其实提示了同样的属灵原则可以运用在我们生命的各个层面。我们往往忽略或掩饰自己“没有酒了”的真实处境,但只要像马利亚那样坦白地对耶稣说:“主啊,他们没有酒了”,神迹之门就已经打开。再配合“祂告诉你们什么,你们就去做吧”的顺服,神迹就会落在最具体的现实之中,从而让我们的信仰落地生根。
《约翰福音》2章11节记载,耶稣在加利利的加拿行了这神迹,“显出祂的荣耀来,门徒就信祂了”。这种模式在当下依然普适:匮乏越深,神迹越能显明,耶稣荣耀越加彰显,而相信祂的人就越坚定。张大卫牧师将其称为“基督教信仰的动态性(Dynamic)”:信心越深,在更大匮乏中就越能见证更大奇迹。故此,我们不应只把痛苦和忧伤视为负担,更要视其为推动我们更加亲近神的催化剂。并非要“美化苦难”或“小看问题”,而是相信苦难能够成为通向神的契机。
另一方面,张大卫牧师也提醒信徒与传道人,切莫落入过度“幸福论”或“成功神学”的陷阱。若在劝慰匮乏与痛苦的人时,简单地说“信耶稣就能凡事顺利”,不仅失真,反而容易让人更感挫败,因为就算是基督徒也常经历失败、病痛或经济困顿。加拿婚宴的神迹并不保证“在世上一切问题都能瞬间消失”,而是告诉我们“就算婚筵看似将结束,耶稣也从不弃我们于不顾”,并且祂确实有能力赐下“足以满足并盈余的更好之酒”。因此,信徒并非一味盲目乐观,而是在承认匮乏和痛苦的客观现实同时,把一切交给耶稣,让祂来决断与成就,这便是“信心的姿态”。
综上所述,加拿婚宴的神迹对“人生的匮乏与在耶稣里的盼望”这一主题作了最生动的诠释。水变为酒的奇事,预示了“从绝望到盼望、从死亡到生命”的宏大转变,让信徒更加深刻地认识到耶稣在群体中的地位与意义。这不仅是2000年前的一段历史记录,而是如今在圣灵带领下仍在重复上演的属灵法则。教会若紧紧持守这个真理,就算外人看来它处处匮乏,依然能成为不断“酿出美酒”的上帝国度大使馆。张大卫牧师也在这个层面上阐明:“教会并非制造希望,而是见证并分赐那已经赐下的盼望。”因为盼望并不是我们创造的,而是耶稣已经向我们应许的。
加拿婚宴见证的是耶稣的事工究竟具有什么样的性质,因此它被视为开启耶稣事工的序幕,“第一神迹”这一称号绝非偶然。就如上文所阐述的,这神迹让我们明白:“绝望并非终点,反而可能是新恩典的开端。”在现实人生里,我们难以避免会遭逢与准备不足、突如其来的危机。但对相信耶稣的人来说,这却意味着“还不是最后一刻,而是彰显神荣耀的机会”。因此,我们也能像马利亚那样把困难告诉耶稣,并像仆人那般“无论祂说什么,都去行”,从而在生命中心处目睹水变为酒的奇迹。
就如张大卫牧师不断宣讲的,这份盼望是教会与信徒能给世界最珍贵的礼物。世人正挣扎在“酒用尽”的体验中,也就是各样的缺乏和焦虑之中。他们可能为了逃避这种匮乏,去追寻短暂的快感或沉迷于某种瘾中,甚至做出极端选择,想要彻底逃离。可教会应大声宣告:“还有更好的酒预备好了!”并且要让这个宣告不是空喊,而是真正显现在教会群体当中:在人际破裂处能看到和好与医治,在绝望者身上看到他们因盼望站立起来的见证。如此,世人便会惊叹:“这酒是从哪里来的?”而那些知道内情的人会回应:“我们因顺服耶稣的话,见证了水变酒的神迹。”
人生的匮乏与耶稣里的盼望,二者从不分离。我们尽管经历匮乏,但在耶稣里,却能够进入永无止境的丰盛。就像加拿婚宴所示的“第一神迹”,耶稣总是在大家以为结束的时候拿出“更好之酒”。因此,今时的苦难与挫败并非最终结局,主的神迹总是会以更奇妙、更丰盛的方式临到凡信祂的人。对此深信不疑的信徒,就能在匮乏面前不动摇,也能大胆地向世人传扬福音。张大卫牧师在加拿婚宴的讲道中,始终围绕这一福音的精髓:水变酒的恩典如今仍然活生生地运行在我们当中,能更新个人与教会群体,使“更好之酒”的筵席不断延续下去。